「你都這麼與主人說話的?」 夜琉奉一副冽有失教養便狀告天蒼王的模樣。冽不得不低頭,心不甘情不願之下,咬字變得極為奇怪,字正腔圓得有如剛學說話時的僵硬,「請您教我魔族文字。」 夜琉奉聳聳肩,答應道:「可以。」 冽堪比翻書地換了一副表情,褐眼閃閃發亮,身子又朝夜琉奉傾去幾分,「那您們寫了什麼?」 「你只是想知道我們的書信內容吧?」夜琉奉伸手彈了冽的額頭。 「痛!」冽摀著微微刺痛的額頭,無辜地看著夜琉奉。雖然男人猜得八九不離十,但他還是想隱藏一下醜陋的慾望,說道:「要不然我們從哪裡開始?」 「先從名字開始,下次見面再教你其他的。」夜琉奉拿了一張乾淨的羊皮紙,羽毛筆在上頭毫不猶豫地寫下「冽」的魔族文字,「你的名字。」 八成又是從宮辰宵那裡聽來的,然而從未見過的男人毫不猶豫寫下他的名字,這感覺實在怪極了。冽忍不住問道:「您知道我的名字?」 「冽。」 低沉如鐘的聲嗓如鐘敲響,震得冽的心臟與之共鳴,霎時間便愣住了。 起先,宮辰宵還會用魔族語和他說話,可是當他學會天蒼族語,便很少對他說魔族語,更遑論男人叫他名字的時間少得令他懷疑男人根本不記得。忽然間聽到夜琉奉用族語喊著他的名字,既是懷念又是陌生,久久不能自已。 當冽回過神,雙目已然發痠,淚水撲簌落下。他以為自己對魔族毫無眷戀,亦沒有這種過於纖細的鄉愁。可這淚水一湧,彷彿怎麼也流不盡。 夜琉奉看得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索性伸手揉了一陣柔軟蓬鬆的微捲褐髮,有如愛撫養的寵物般。 冽有些尷尬地接受男人愛撫,心被熨燙得妥貼,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抬手以衣袖各處抹著淚水,濕了便換一處,最後乾脆任由流著,拿起寫著名字的羊皮紙,癟嘴說道:「您寫信吧,我看著練習就好。」 「??嗯。」夜琉奉有些遲疑地應聲,不過冽都這麼說了,也只好裝作沒事。收回撸毛的手,埋頭繼續寫著回信。 冽覺得在床上滾才舒服點,便拿著羊皮紙回床,趴著描摹。 冽一開始抱持著偷看兩人書信的骯髒慾望,十分仔細地描著一筆一劃,可是那文字實在扭曲得過份,分明是簡單的音節,寫出來的字卻能拐上好幾拐。描了一次便開始心不在焉。 畢竟冽從來不是喜歡學習的人,舊時在魔族下街行乞十四年根本顧不上,而後雖是誤信邪教,還是過了一段宛如身在孤兒院的日子,但他是一丁點想要往上爬的意願都沒有。說得好聽點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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