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无语,趁着周峣回去厨房的间隙小声对边凌江说:“你不用勉强自己过来,随便找个借口推掉就行了,我爸这人随性得很,不着调!不用理会他那么多!”
边凌江低笑:“没事,反正我也想见你。”
周夏心里不对劲的感觉更浓重了,草草敷衍两句,挂了电话。
翌日下午,边凌江提着一盒茶叶并两瓶酒敲响了周家的大门。
他新理了发,黑漆漆的头发不过寸余,衬得眉眼愈发浓墨重彩,整个人格外的利落干净。人都是视觉性的动物,周峣一见他就格外高兴,聊了没两句便拉进书房下棋去了。
本来以为边凌江最多只是入门的水平,没想到几局下来,竟然能和周峣堪堪打成平手,周峣在欣赏之余,被他激起了斗志,嚷嚷着要大战三百回合。
周夏端着壶热茶走进来,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边凌江身边看二人下棋,她对这些素来不大感兴趣,看了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
她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撞到边凌江肩上,边凌江揉了揉她的头发:“夏夏,去睡会儿吧。”
周夏应了一声,无精打采地出去了。
目送她出了门,边凌江才回过头来,见周峣一脸笑谑:“我这个女儿脾气很大,难为竟然肯听你的话,也算是一物降一物吧。”虽然看着边凌江年纪不大,但行事作风却沉稳得很,对女儿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温柔体贴,他也算是放了心。
边凌江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您说笑了,夏夏性格很好,能遇上她是我的运气。”
只当他是客气,周峣不由更加满意。
到了做饭的时候,边凌江进厨房帮忙,一举一动颇有章法,更是讨人喜欢。
周峣试探说:“夏夏从小被我宠坏了,不大会做饭,凌江你可要多包涵。”
边凌江利落地切着土豆丝,手下一根根细丝整齐地码成一排:“女孩子怎么能下厨沾油烟?以后当然是我来做。”
周峣试着让边凌江炒了两个菜,滋味极好,不由彻底放了心,很给面子地拿出边凌江买的酒,和他对饮了几杯,微醺之后说了许多推心置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