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太尉骂道:“贼配军你既害病如何来得?”王进又告道:“太尉呼唤安敢不来!”高殿帅大怒喝令左右:“拿下!加力与我打这厮!”众多牙将都是和王进好的只得与军正司同告道:“今日太尉上任好日头权免此人这一次。
”高太尉喝道:“你这贼配军且看众将之面饶恕你今日明日却和你理会。
”王进谢罪罢起来抬头看了认得是先父的仇人高俅。
出得衙门叹了口气道:“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是‘圆社’高二。
彼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折了腿三四个月将息不起。
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公报私仇我不合正属他管。
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
’俺如何与他争得?怎生奈何是好?”
回到家中闷闷不已。
对母亲说知此事母子二人抱头而哭。
王母道:“我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
只恐没处走。
”王进道:“母亲说得是。
儿子寻思也是这般计较。
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镇守边庭他手下军官多有曾到京师的爱儿子使枪棒十分相敬。
何不去投奔他们?那里正是用人去处足可安身立命。
”
母子二人不敢耽搁匆匆收拾了些细软衣物其余家什都舍了。
王进去一个熟识的朋友家买来一头脾气温顺的骡子与母亲乘坐他背着一个包裹跟随在旁。
两人趁天没亮出了东京城一路投延安府去了。
王进因惧怕高太尉遣人追来挑着行李担子护着他母亲一口气走了二十余里路。
此时天色已晚他实在是走不动了见路旁有一个小客店的招牌换做“迎客轩”。
他扶着母亲从骡子上下来。
他把骡子拴住一颗树上和母亲进了客店。
客店里只有店小二一人并无别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