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又该怎么办?为了不让多数人死,而眼看着少数人死,这是对的吗?
他抹了一把脸,摇摇晃晃站起身。
堂上众人立刻静下来,弓着身子听候吩咐。
“粮食……暂时没有,你们且回去……想想办法……撑一段时间……我,我……”
他的话音里浸满了苦涩,可此时谁还有心情去体会。
没有救命的粮食,大家都苦啊!
堂上炸开了锅,也顾不上尊卑了,一个个围拢过来,焦急的询问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有粮,常平仓的粮食呢?
潘嘉道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没再多做解释,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让人备车,留下一句“我去借粮”,匆匆出了县衙。
里正们没奈何,只能去询问县丞蒋宿迁。
作为县衙的二把手,县尊不在,有什么问题,他理该帮着解决和善后。
偏偏他一推四五六,摆出万事不理的态度,只说好的坏的都是县尊大人的主意,想要讨说法也得等他回来。
看着一群人唉声叹气出了县衙,一个书办走过来冲蒋宿迁拱拱手“提前恭喜蒋大人了,高升指日可待。”
蒋宿迁哼了一声,整了整衣袖“还想着怎么把这倔头给搬走,他竟自掘坟墓,没想到啊,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
他仰头哈哈大笑,得意之色难掩。
蒋宿迁在县丞的位置上呆了十多年,早就想换换头上的帽子了,上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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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调职后,他上下走动打点,银子使了不少,眼看好事将成,到头来却被潘家道这个匹夫截了胡。
潘嘉道是正经进士出身,又是朝廷委派下来的,蒋宿迁无可奈何,自此怀恨在心,虽表面装的臣服,暗地里却没少使绊子。
所谓油滑似吏,说的就是下层小吏虽然职权不大,但也不可轻忽。
他们大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族或许并不显贵,但世代扎根于此,势力早就盘根错结,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