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带回来的外卖是一堆烧烤和一大锅海鲜粥,很久没吃这么可口的东东了。
在两个月来,吃的东西太差劲太差劲了,简直是刚够果腹,训练起来都是战备干粮。
虽然说是战场生存训练,但实在令人绝望。
因为昨天一顿宿醉的缘故,小姨带回来的啤酒我一口没喝。
我放开筷子说,妈我想看看于伯伯和舅妈去。
妈妈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一下,没有说话,只顾自己收拾桌上餐具。
喝了不少啤酒的小姨脸红扑扑地斜倚在沙发里,她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说,快去快回吧,别在外面过夜,我和你妈等你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舅妈打电话,舅妈说于伯伯现在情况很稳定,但还没有苏醒。
医院里只有于伯伯单位雇的几个护工在轮流照看,她和于妈妈都在家里。
去医院弯了一圈,于伯伯果然如舅妈所言平静地睡着,有个陪侍的在于伯伯床边玩手机。
虽然多少有点久病床前无孝子的感觉,但想想于伯伯就这么昏睡着,如果真的要靠家人一直陪,那谁也耗不起,花钱请人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赶到舅妈家的时候已经快9点了,李妈欣喜万分地出来迎接的我,一直在问小一你以后不会走了吧,你这出一回国出几次差,家里都不太平,你要是在,一切都好了。
可能说得她自己都有点难过了,她转过头不让我看到她的眼泪。
家里确实冷清了很多,没有男人在这个家呆着,虽然温度不低甚至还有点热,但感觉气氛冰冷了很多。
我一边上楼一边抱歉地跟李妈说,李妈不好意思我妈过来S市,晚上我就不住了,李妈无奈地笑了笑说,我给你下碗馄饨去,天冷,吃点暖和暖和。
舅妈正坐在床上看书,一只腿上打着石膏。
我十分歉疚地在她身边坐下,舅妈说你坐过来一点,别坐在我腿边上啊,我行动不方便够不着你。
我把椅子搬得离舅妈近了一点,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