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情况,不太坏,把四驱吉甫车驶出来,使劲地来回压几下。
雪下得漫山遍野鹅毛似。
倚云忽然想起她小时看过的故事林冲雪下上梁山。
离开了这个家,前程如何,到底令人疑猜。
正在犹疑,丈夫出来了。
与她擦身而过,他并非假装没看见她,根本直走直过,眼里没她这个人。
王倚云不怒反笑,是该走了,不走还待何时。
还对着一个思路没有交通的人干什么。
那日她亲自接送幼儿。
老师说:“进步得很快,很愿意学习,不过爱哭,已经与她说过多次,希望改过。”
倚云又迟疑。
把孩子留下,势必哭得更厉害了。
带着一起走吧。
她同何幼亚说:“让我们到伦敦去。”
何幼亚讶异,“缘何伦敦?”
“孩子在伦敦读书比较好。”
“那么,就伦敦吧。”
“你不介意阴雨?”
何幼亚答:“我不想追求其他任何事,我只希望与你共度余生。一说得真好。
倚云亦希望如此。
“去到何处都是一样,让我们把孩子带大,反正半退休了,不愁没有时间。”
“那么,保母也一起。”
“我去订船票,一家人乘船才好玩呢。”
倚云笑出来。
带着孩子一起私奔。
丈夫势必报警寻人。
她知道这个人的脾气,他拿子来要胁她,倘若把孩子与房子留下,他可以过生活,则她永不回头地无人追究。
带着孩子走并非明智之举。
要立刻快刀斩乱麻。
倚云与何幼亚约好时间。
“下星期日凌晨一时,我们乘夜班飞机走。”
“午夜飞行。”何幼亚笑。
“我们到纽约去。”
“这次,真的考虑清楚了?”
倚云紧紧拥抱他,“我已丧失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