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家眠一眠。”
秘书说:“今日没事了,你可以回去。”
“我先去接妹妹。”
“派阿李去不就得了。”
“唉,妹妹的同学玲玲家也有工人司机,结果你以为他接,她又以为你接,那可怜的小孩结果一个人坐在教务署痛哭。”
倚云取过外套出门去。
妹妹在校门口看到她飞奔过来拥抱。
是这种力量使她留守在家中。
回到家,发觉丈夫已经外出。
保母安排妹妹吃饭,她的头一碰到枕头已经去到另一境界。
外边的公司事忙,家里亦千头万绪,有时坐在书桌前看帐单就需一两个小时。
倚云蓦然惊醒,是发觉有人站在她面前。
她厌倦且害怕地喊出来,“去,去!”
“太太,是我。”保母的声音。
倚云这才松口气。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都不敢正眼看丈夫,侧侧身避开算数,虽然住在一间屋子里,一整天说不上一句话。
幸运的是对方好似永远在睡觉,醒来便往外跑,极少在家。
倚云问:“什么事?”
“妹妹不愿洗澡。”
“我来。”
她撑着起来。
有一天,这孩子仍然要离开她……读大学、恋爱、结婚、生子,她也会离开孩子,人的寿命有限,七老或八十,总得辞世。
就因为如此,今日更要积极。
是几时认识何幼亚?
一日,富翁彭志明晚宴,请业务上有往来的年轻朋友。
倚云帮他装修过游艇,故此赴会。
虽云小型晚会,也有三四十人。
倚云一向作风低调,穿一制深灰丝绒长袖小圆领晚装,珠耳环,淡妆。
一进门便看到好几个露背脊露胸的艳女围住一个男生在说话,笑声亮,不知多风骚。
倚云挑个冷角落坐下。
主人家立刻过来同她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