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粼正在纠结,犹豫,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悬在头顶。 不行。她还是认为,这不行。 绝对不行。 作为主人,她如果每次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以后还怎么立威? 狗,是狼驯化而来,基因里依旧保留兽性。狼群有极度严格的等级制度,它们绝对不会对一个模糊不清的领导者低头。 如果她在该坚定的时候软弱,只会让他蔑视自己,模棱两可的规则,会让他们困惑,缺乏明确的界限会让狗产生可以自己做主的想法。 若是狗尝试挑战领导者的地位,激起他地位斗争的意识,等到他呲牙,威胁,咬到自己脖子痛苦流血的时候再后悔。 一切都晚了。 Alex有所发觉,主人的突然从头顶掠过,接过了他嘴里的绳子。 她扯动绳子,脖子上就会突然收紧,他会很疼,很窒息,所以只能尽力爬动四肢,跟上主人的步伐。 他在门口停住,因为主人说,他不允许出去。 “你不能在家里上厕所。”主人说,“现在是迫不得已,我允许你出去。” 得到准许,终于彻底放心,在今晚,他第一次越过了这条门框。 大门一开,外头刺骨的冷风与屋内暖气打了一架,最后还是大自然胜出。 俞粼套了大衣,她觉得可以忍受,但Alex还是薄薄的两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抖动,从绳子一路传导至她的手心。 主人没有心软,反而更用力的扯动。 “怕什么。”她以为他是怕,确实是占更多部分,但,也很冷。 “走。” 她穿好鞋已经踏出去了,可狗没有鞋,他的膝盖每一步都痛到吸气。 又冷,又疼,他还要承受会可能存在的路人视线,虽然从大门到电梯,一直到楼下,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幸运。 可能大年初一,大半夜,外面寒风凛冽,谁都会选择在家躺着,才懒得出来闲逛。 但他会,还是作为一条狗,被主人牵着出来。 这个新小区大部分对外出租,租户基本是外地人,中国人最在意这种节日仪式感,早就匆匆赶回了老家团圆。 从楼下看,整栋楼只有稀稀拉拉几户人家亮着灯。 俞粼呼出一口白气,牵着狗来到草丛里,她蹲着,他跪着,周围路灯昏暗,她摸索着拉下他的裤子拉链。 Alex的手心披荆斩棘,沾了灰尘和泥,实在很狼狈,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啜泣,来表达他的迷茫和绝望。 “尿。”她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划破寂静,也击碎他所有的尊严。 他的求助没有用,示弱也没有用。 他得为他的所作所为,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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