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也是,公瑾待你终归还是不同的。” 孙策这时却装起来,反问道:“是吗?” 鲁肃心里将这厮不知骂上几遍,沉声问:“不知道伯符兄有否注意到公瑾的病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孙策拧眉,“他从出生起就体弱,他的病十年前我就知道。” “就是再小的病,拖了十年没治好,那也成了顽瘴痼疾。何况是公瑾这样的先天不足?” “我本就有意带公瑾求医,不用你在这吓唬我。”孙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乱得很,难不成周瑜已然病得很重?可他冬日里至多就是身上发冷、时而咳嗽。 “我只是提醒伯符兄一句。病去如抽丝,许多病并不至于取人性命,却专攻人心防。” 孙策被他说得心如擂鼓,问:“公瑾有心病?” 鲁肃叹了口气:“心病倒说不上,久病之人总归会有些阴郁消沉,公瑾知道你回来后很是高兴,你多陪陪他就是了。” “阴郁消沉?”孙策琢磨着这四个字与周瑜的关系,年少时初遇到如今重逢,周瑜一直是斯文俊秀,即使病弱也分毫不像盏美人灯,怎么会阴郁消沉? 见孙策出神的模样,鲁肃便知道他真是一点也没察觉,不禁想,这小子真够招公瑾喜欢的。 “兴许是我多嘴了,”鲁肃说,“还请你多多照看公瑾。” “我自然会照看他。”孙策狐疑地瞧着鲁肃,“你与公瑾也是多年好友,怎么他消沉之际你不多加照看着些,反而要我多留心?” 鲁肃用指节推了推眼镜架,又摆出那副标准客套的笑脸,说:“自然是因为伯符兄在公瑾心中的分量更重了。” 孙策才不管他真情还是假意,顺坡下驴地哼道:“你知道就好。” 鲁肃忍无可忍,冰雪天里和这等人掰扯许久,实在身心俱疲,客套话也没再说便分道扬镳了。 周瑜回家时天色已晚,进门时见院子里的灯亮着,想是孙策特意给他留的。 进了屋,温热的气团扑面,周瑜脱了沾满寒气的外衣,顺道把揣在怀里的黄纸包丢给孙策。 孙策解开绳结,一股浓郁的米糕香气霎时充盈鼻息,他拈一块尝了,热乎的,豆泥细腻,米糕软糯,都是糕点,却和他从前在南方吃的状元糕滋味迥异。 “味道怎样?” 孙策看他俯身过来,捡了一块塞到周瑜嘴里,“还不错。” 周瑜鼓动腮帮,几口咽下一块米糕,又拿了孙策手边的茶水压了压,才说:“棉花胡同的那家饽饽铺味道最好,他家芸豆糕吃多了也不腻。” 孙策见他就要伸手偷拿,张开掌心遮住了豆糕,瞪眼说:“给谁带的?我看是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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