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 因为有个角裂开了,掰掉之后刚好形成了一个尖尖的小角。 可是塑料制品哪怕是尖锐的断面也并不锋利,可此刻,她大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用一块这么小这么钝的乐高零件将大腿划出血,可想而知她用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力气和决心。 那块乐高被封疆狠狠地丢开,他的眼睛红得吓人,好几次想要大声质问,都被心脏的刺痛感压下,他弓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努力缓解心脏的不适。 “我……我不该跟你发脾气……我错了……”封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他低着头痛苦地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地发黑。“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大声……满满,我错了……对不起……” 元满还在发抖,她双腿张开着甚至没有合拢的意思,整个人像是喝醉了一样。封疆缓缓抬眸看她,发现她的瞳孔正在不正常地震颤。 封疆慌了神,他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将人从冰凉的地上抱起,踉踉跄跄跑出浴室。 元满在镇定剂的安抚下渐渐恢复正常,她睁着眼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护士在给她处理腿上的伤口。 封疆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护士手上的动作,他心疼地小声嘱咐:“轻点。” “先生。”龚医生不好近前,于是站在门边喊道。 他没有多说,但封疆知道他是有话和自己谈。于是他揉了揉元满的手,温声细语地开口:“我一会就回来,你乖乖的。” 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确定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封疆才起身出去。 “恕我直言,先生,元小姐现在的状况我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龚医生的表情很严肃。“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封疆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回答:“我知道。” 龚医生觉得他并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他将手里的那块元满用来自残的乐高零件递到封疆面前:“这样钝的尖角想要划开皮肤,需要忍受更多的疼痛和折磨,她的自毁倾向已经严重到克服了生理痛苦。我建议您带她去医院做全面的心理检查。” 封疆看着块红色的乐高,心脏猛地收紧,险些站不稳。 龚医生见状,忙伸手搀扶了一下,封疆摇摇头,抬手扶着额头缓解晕眩。 腿上的伤口处理完,护士收拾好东西退出了房间。封疆坐在床边,将她的手包在掌心中,他的声音有些闷,带着一些鼻音:“本来给你带了一个巧克力蛋糕,流心的……等你好了,让师傅做过一个,宝宝……今天是我不好,我没控制好脾气,不该对你发火,我错了……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元满没有说话,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封疆说过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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